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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杨过学了文
发布日期:2021-11-17  来源:致公党 浏览次数:  字号:〖
 

读着《射雕侠侣》,我总是在想,假如杨过学了文,又当如何?

杨过确实有学文的条件。第一是天赋好,有悟性,有真性情,但凡是学问大家肯定是悟性高、有真性情的人,文武之道其实相通,能够自创黯然销魂掌,能够特立独行不顾毁誉的人,做得好大侠,也能做得好诗人骚客;第二,就是有师承,黄蓉也好、黄药师也罢,都是很好的老师,诗词歌赋、四书五经乃至琴棋书画,真是无一不晓,无一不精,有这么强有力的师父,徒弟的前途就是可期的。

杨过更有学文的必要。宋代恰恰是一个适合文人发育的社会。重文轻武、偃武修文,有宋一代,是中国历史上文化最繁荣、文学最璀璨的时代。太祖誓碑说,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,文人的嚣张、文人的傲骨、文人的潇洒也就到了骨子里。杯酒释兵权也好,风波亭的岳武穆也罢,武将就只能是被防范的重点对象,也就不会有什么好结局。而纵情于市井、放浪于山川,感受日月的穿梭、体会人生的冷暖,不正是许多文人的生活乐趣么。

然而,杨过到底没有学文,而是学了武。因为学武,所以被揭穿与欧阳锋的关系;被送上终南山,学习全真教的武功,吃了很多苦,从而结识古墓派和小龙女;结识小龙女,又因为师徒恋,被江湖所鄙视;被公孙止利用,又中了情花剧毒,最后和小龙女分别16年;自创黯然销魂掌,却被金轮法王逼至绝境,差点丧命。虽然杨过丢失一条手臂,某种程度上恰恰是维纳斯的残缺之美,但独臂的苦楚又有何人为其分担呢?武侠世界注定是奇妙而轰轰烈烈的,学武的过程自然是比学文激烈的多、动荡的多、艰苦的多。

金庸的武侠世界,注定不会以文人为主线,因此关于学文的结局如何都只能靠猜。但我却觉得,倘若杨过真的学文,也不会比辛弃疾差吧。“千古江山,英雄无觅,孙仲谋处”不也一样可以流芳千苦、笑傲江湖么。杨过的故事或许就更类似于报告文学,而不会是武侠小说了,少了几分激荡,多了几分从容,少了几分辉煌,多了几分回味吧。

过去我总是认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,可以有很多办法来实现。但是尚武精神也好,拼搏精神也罢,却也总是少了一些、短了一点。人生短暂,或许很难兼顾到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,只是作为我们现代人,或许多一些思考和讨论,会对人生之路看的更清楚些。也就不用再在高考季,纠结于报考军校与否的合理性了。

但是文无第一、武无第二的说法,总是让更多的人觉得,如果要靠硬实力,或许学武才是王道。毕竟摆事实、讲道理、论数据,只能靠现代的社会治理体系,在部分人眼里,按闹分配才是合理的。杨过作为情圣,固然可以有文有武,文武兼修,我们现代人却也着实应该讨论一下伟人说的那句话,野蛮其体魄,文明其精神。

陈宇峰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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